第15章 偷情

陈嗣音完全无视公子载的举动,她深知暴君的恶行给齐国带来了多么大的影响。

如果重处,恐怕朝堂之上都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。

“朕之前祸乱朝纲,残害忠良,给大齐带来了灾难,想必也让你寒了心,这是朕的过失。”

“是臣的过失,臣罪该万死!”钱越战战兢兢,带着哭腔,几乎将身子伏在了地上。

陈嗣音忍着内心的不适,继续道:“朕如今幡然悔悟,已下罪己诏,明示天下。希望爱卿能再信朕一次,为大齐再效一次忠!”

……

陈嗣音进行了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讲,让朝臣无不感动流涕。

陈嗣音之前在大学就经常参加辩论演讲比赛,怎么样拿捏观众的情感把握自己的语气,她非常的门儿清!

“西北,晋陵王还在跟党夏斡旋,如果内部我们再有内斗,齐国不战而亡是必然事件!党夏那是父娶女,母嫁子的禽兽之国,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,为它效忠的,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不会小人行径,恩将仇报?”

......

随着陈嗣音**四射的演讲,让人热血沸腾的呼喊,那些通敌的人越来越痛恨自己,钱越的羞愧之色难以掩盖!

就连垂幕之后的公子载都被感染,暗道:给朕一支军队,朕现在强的可怕!

陈嗣音觉得士气鼓舞得差不多了,转为正题:“朕的意思是,你通敌可以继续通敌!”

钱越忙磕头:“臣,臣绝不敢!臣为大齐肝脑涂地!”

陈嗣音扶起钱越道:“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过通假敌?”

赵秉恍然:“皇上是说诈降,以乱视听?”

陈嗣音拍拍他的肩膀肯定道:“还是左都御史机敏!”

赵秉看着如今的皇上愣了愣,他无论是容颜还是气质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,难道真的是天佑大齐,让陛下一鸣惊人?

“为国通敌,混淆敌方视听,不知诸位觉得可不可行?”

如今齐国内忧外患,确实需要间谍打入敌人内部,而钱越如今是最好的人选。

即使赵秉等人也觉得此计太过冒险,但是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好计策。

她留下的心腹如火如荼的商讨,瞬间讨论出一个绝妙的方案。

根据矛盾守恒定律,矛盾不会消失只会转移,原本剑拔弩张的朝堂,有了一致的外部敌人,内部矛盾立马减少。

果然解决内忧最好的办法就是外患。

“那可是通敌!你这样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!”自从下朝,公子载跟在陈嗣音后面就一直唠叨。

陈嗣音蓦地转身,公子载狠狠地撞到他硬邦邦的胸口。

她道:“你可是杀人如麻的暴君,论罪行你比他们更该死!要不是为了大局,我会受这口气?我陈家差点被灭门了!”

公子载语塞:“那你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吧?或者你想等卸了磨再杀驴?”

陈嗣音白他一眼:“我可不会有你这样的小人心肠,从我披上龙袍开始,我说的话就要一言九鼎,驷马难追!”

“昔日,曹操在官渡之战胜利之后,烧了将士们所有通敌的信件,枭雄都能有此心怀,更何况我要做仁君!”

公子载一脸问号:“曹操是谁?”

陈嗣音语塞:“世界上跑得最快的男人!”

翌日,朝臣们看着原本觉得该抄九族的钱越,照常上朝,十分吃惊。

钱越不仅上朝,皇上还帮他洗刷污名,说什么昨日的玩笑不得当真,再次严令此事外传。

圣意果真让人无法揣测!

【慈宁宫】

太后听完汇报,虚惊一场:“还好钱越没有说出我们,但他竟然一边逢迎我们,一边通敌,真是可恶!”

“太后,你不知道今日皇上有多英明,他仅用一招就招揽了朝臣,化敌为友......”

左都御史赵秉眉飞色舞地讲着今天朝堂上皇上的英明之举,太后却听得面色越来越沉。

“赵大人,临淄王已经在赶往邺城的路上了。”

赵秉随即垂首道:“太后,再给皇上一次机会吧,皇上他现在跟以前很不一样了!今日在朝堂上,他跟文人谈古,跟谏官策论,跟武将讲兵,头头是道,下官都听得入迷了。”

“如果皇上真一鸣惊人,那是天赐明主啊!太后,咱们的目的是为了大齐,不是吗?”

太后虽心下不满,但还是笑着说了声:“确实,都是为了大齐,只要大齐能好,我两个儿子谁做皇帝不一样吗?”

等赵秉走后,太后在他背后狠狠啐了一口:“摇摆不定的东西!”

“太后莫要生气——”

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年近四十仍风姿绰约的男人,他就是今日称病没上朝的当朝太师江弄潮。

其实呢,他是在太后的卧榻上酣睡呢!

江弄潮理了理不整的衣衫,依稀可见他精壮的身躯。

他将太后揽在怀里,耳鬓厮磨道:“那厮,不值得为他生气。临淄有着诸侯王最大的兵权,在咱们手里,朝堂我来把控,废掉那蠢货是早晚的事,天下终归是我们冠玉的!”

太后的心终于安了一安,被他挑逗的面上染了红晕,喘息道:“弄潮,你觉得公子载那个蠢货,真的有什么高人相助吗?”

江弄潮将太后打横抱起,放在**一点没停下手中动作:“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你就乖乖躺着,剩下的让我来就行了!嗯~哼~”

“讨厌~”

太后边配合,边说:“那个伥鬼皇帝,他最喜爱的儿子现在在西樊关领兵作战......哦~你弄疼我了......听说还打了胜仗,你说会不会对咱们有威胁?”

太师江弄潮的笑声依旧很有雄风:“晋陵那种地方,贫瘠偏远,他能养多少王兵?先让他去打吧,把兵将都折了,咱们好坐收渔翁之利!”

江弄潮勾了勾太后的鼻翼:“说起来,我最爱的儿子好久都没见了,还怪想呢。”

太后冷哼一声:“你最爱的儿子不是在你府上,日日见着呢吗?”

“那不一样,姣姣儿,你生的才是我最爱的种!”

张姣姣一口咬上江弄潮结实的肩膀:“要不是那伥鬼皇帝临门一脚,哀家现在是你的发妻,怎会让你那死鬼娘子鸠占鹊巢!”

江弄潮弄得太后没力气咬了,笑说:“现在不是更好吗?让弄潮哥哥不费一兵一卒坐拥天下,不更好吗?”

张姣姣已经没有力气了,只迷迷糊糊地说:“好......”

“确实要费点力气,不过哥哥有的是‘力气’!啊......你什么时候让冠玉叫我爹?”

太后倒是清醒了几分,染着嫣红蔻丹的手指绕着他的脖颈:“混淆龙子,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?”

“砍我,你舍得?”

青纱帐内一片旖旎之景,沉香木床不时发出“吱呀”之声。

正当两人兴致高涨时,素英嬷嬷慌乱地跪在门外,小声道:“太后娘娘,皇上来了!”

皇上来了?

两人顿时一个鲤鱼打挺!

江弄潮边起身,边拿衣服往自己身上披,焦急得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孟浪之色:“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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